“我,我操。”他嘟囔道,懒洋洋地摊平,手脚四仰八叉,一动也不想动。
鼻子痒,妈蛋鼻炎犯了吧?许天奇一天到晚说他患了严重的鼻炎,乌鸦嘴,果然说中了。不过五月底为什么要开这么低的空调,一会儿老头发现必然又是一顿腥风血雨——
等等。鼻尖软软的,有人捏了一张面纸按在他的脸上。温和的嗓音低低响起,“擤一下?”
……
哪里不对啊……肖阳脑子里乱哄哄如一碗八宝粥,塞满了工作汇报月季总结会议记录战士意见食堂为什么没有芸豆和土豆。星期五下了班去相亲,顺理成章地被对方鄙视了一通。老头子连骂带打,一杯茶浇了一头……
面纸继续揉搓着他的鼻子,“擤一下,不然会难受。”
滚出家门后买了酒,许天奇打了个电话。不,是接了电话然后才买的酒。不,不不到底是先买了酒还是先接了电话?肖阳霍然睁开双目,面纸盖在眼睛上,阻隔了阳光,一片温柔暧昧的模糊。
“我说……”肖阳抓住了那张轻薄的纸,脖子僵直,颈椎噼啪作响,“你……”
“啊,中午好。”一只白皙的手拿过了揉的乱糟糟的纸,“肖阳,你饿了吗?”
“我……饿……”
“厨房里有几包泡面。有红烧牛肉、泡椒牛肉和卤味牛肉。这三种,你想吃哪种?”
“我,”肖阳吞了口口水,慢慢转动沉重的头颅,“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