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门未关紧,有喁喁人声从外面传来。
“……嗯,378度,不用吃退烧药?……好,我知道了。”
“对,我刚检查过,有点裂开,主要是肿……嗯,药你送过来,不要刺激性的……好,我观察一下,先这样。”
这些话像一个开关,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昨晚的一切轰然涌入脑海,又如电影一般,迅速在脑海中回放。
宋临初的身体一寸寸地僵硬。
他都干了些什么……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檀越不是羊尾么,那昨天那个是谁?
那扎了他三次的凶器是什么?!
檀明清那个大狗比,居然骗人。
什么连男科医院都治不好的毛病,是他脑子里的病吧!
这一刻,宋临初很想打爆某些撒谎不打草稿还害人害己王八蛋的狗头。
想到自己醉酒后主动的投怀送抱,和那些只有傻子才能说出来的话,宋临初额脸上顿时像打翻了颜色盘,什么色都有。
最后这些色都化为了绯红,让他羞耻得脚趾都卷曲了。
他连夜扛着火车跑路还来得及吗?
明显来不及了,阳台的推拉门发出被推动的摩擦声,檀越掀开窗帘,从外面走进来。
宋临初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檀越走到窗边,伸出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男人掌心灼热的温度通过额头传过来,宋临初握紧被子里的手,才控制住了想身体下意识地哆嗦。
这只手昨晚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宋临初很想飞起给它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