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塞万提斯笔下堂吉诃德的经典作为开场白:“我愿意跟随那些过往的真正骑士的脚步,在沉沉入睡的荒野中——信马漫步。我的命运将紧连着动人的传说,追随自己的信念——将是我一生的行为。”
燕鸿鹄万丈豪情:“文艺的是浮士德,侠义的是堂吉诃德,我宁愿自己是一个风靡全球的疯子,无论我的骑士精神有多么的不合时宜,但我的人生将会是一场行为艺术的开始,悲剧或者喜剧,我之为我,天赋异禀。所以,凭什么要获得主流价值的认同,当世界开始颠倒,众生皆被裹挟。我的疯癫就是独一无二的清醒,任凭谁的嘲笑都不可能将我击倒。”
谷粒在台下听了就觉得这比辛鲤之前的调侃吐槽还要好笑,至少燕鸿鹄的热血比刚在模仿自己的时候可爱多了。她看着台上桀骜不驯的少年身影,举手投足里又用力过猛的痕迹,不由得更加觉得好玩了起来。她想象着,堂吉诃德一身简陋的骑士打扮,换到现在是不是更像骑着机车穿着破烂牛仔的无产阶级流氓形象。
另一边,辛鲤对李理钊赞扬道:“小伙子可以嘛,不比乐遥差多少。”
李理钊当场不知该是高兴还是悲伤,反正挺纠结的说:“为什么拿我和他比较?”
嘿,他还不高兴。辛鲤说:“人家不差的好不好,你俩不是好朋友么,貌似说得什么传递教学也是从你俩开始的吧。”
顿了片刻后,李理钊才点点头:“是从我俩开始的,但是有人出卖利益背叛友情,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
辛鲤扁了一下嘴唇,大概知道他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情,不由得也为李理钊有点遗憾。有人凭真心做事,有人凭利益做事,但很难说凭初心做事的就能把事情做好,少了乐遥幕后的利益资源的扶持,传递教学是否能够开启也未必可知。
“你不想了解了解么?”李理钊瞅见辛鲤不语,倒是耐不住寂寞地。
“算了,你要真说了些什么分歧,那我算夹在中间难做人了。”她断然拒绝,又补充说:“不过我觉得你俩又没有决裂,是不是找个时候把话说开,书社圈以后相处时间还长着呢。”
李理钊眯了眯眼,除非传递教学再开启,否则凭什么原谅他。
他忽然征求性地问道:“辛鲤姐,你觉得传教会和书社圈哪一个更具有价值呢?哪一个是理想,哪一个是商业呢”
嗯?辛鲤撇过头仔细看着李理钊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有点神思游离起来。
“所以,你是想利用这一次的机会把书社圈演变成为传教会的第二阵地?”辛鲤回过神来问道。
李理钊笑笑不回答。等燕鸿鹄作完表述后,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后续的人物再上场了。荐书会思路的临场转变让人措手不及,原先预定的徐家媛和陈悉鹏不大敢上台再对着稿子念,徒惹笑话不说,还会破坏气氛,最后难逃和掌柜的一个下场。
辛鲤再一次失落起来,她把目光也再一次聚焦到李理钊身上,李理钊扯了一下嘴角,站起身来,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掌声有请下一位。”
观众群里,站起来一个姑娘。施施然走上台前,向着左掌柜这边欠身致礼,然后再向所有人欠身致礼,接续了之前的风格:“大家好,首先自我介绍,我是来自青岸一中的李荞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