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现在这种时候, 真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是在紧张？

“肯定是，是你扣子有问题。”

但他的确不敢抬头，只敢瞄着俞随深衣服上的袖箍，像是突然被通知今晚考试但是一点知识也没复习的学生, 只能拿着笔瞎写一气。

俞随深却不放过他，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也不看我？”

林澈言：“……”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俞随深的声音有一种很难言喻的魔力，或许是他身份的原因, 总是带着一点没有办法抗拒的命令感。

林澈言觉得自己被拿捏的死死的, 但还是不愿意服输。强硬着头皮抬头，然而对视了一秒，就败下阵来。

“我第一次紧张也是正常的吧？”

他觉得有些委屈，明明自己是为了让他开心才这么做, 可对方却好像丝毫不领情，反而变着花儿的刺激他。

“难道你不紧张？”

“不紧张。”

因为梦里早就梦见过这个场景无数次了。

林澈言明显听不到他的画外音，只听见了俞随深的笑声，轻微的震动，通过相触的部分传来，有些酥麻的痒。

本来已经因为破罐子破摔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这笑声牵动，这下发粉的颜色直接涂抹进了脖颈。

“我要去睡觉了。”

林澈言小声道，像是自我催眠的安慰，“已经要十二点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说完就要推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