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琢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承认道:“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周县美食。”
“挺勇敢啊,一次一次拿小命做试验,真了不起。”陆南川说,“在家还是在医院呢?”
“在家,”顾玉琢道,“躺尸。”
陆南川说:“地址发我。”
顾玉琢愣了:“啊?”
“地址。”那边车门咚地一声,紧接着风声消失了,“我明儿就得回组里,就这今天一晚上,去看看你。”
这可太斯巴达了。
顾玉琢看眼狗窝一样的窝,感觉社死又在来的路上了。
算了,做人么,坦然一些,就会快乐一些。
乱就乱吧,陆老师也不是什么整齐人。
这么想着,他挣扎一下之后立马就放弃了,平躺回沙发上,等着陆南川。
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门铃响了。
头昏脑涨去开了楼下门禁,又把大门敞开,等着陆南川上来。
没两分钟,半个多月没见的陆老师裹着一身深冬的寒气到了面前。
顾玉琢眨眨眼,反应有些迟钝地说:“陆老师,你怎么没穿羽绒啊。”
大冷天的,一件羊绒大衣能顶个屁用。
“忘带了,明天你匀我一件。”边说,边在玄关把拖鞋换了,熟练得仿佛到了自己的地盘。
顾玉琢跟在他后面,直视着他后脑勺,想起许尧臣说的人群里找后脑勺那事儿。
——看这圆润的弧度,那势必能一眼找着啊,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