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下午才叉着腰着要翻篇的豪言壮语顿时喂狗。
翻什么篇,翻篇。
翻不了。
死磕吧。
陆南川打包了清粥小菜,可惜顾玉琢什么也咽不下去,只能喝着白水坐沙发上看陆南川一口一口挺斯文地喝粥。
那么一点东西,陆南川吃了半小时,吃完之后把餐盒一收,挨着黑崽在沙发上坐下了。
黑崽抱个靠垫,看上去挺萎靡。
陆南川问他还疼不疼,发不发烧,他说不疼也不烧,就是没劲。然后陆南川就看看他,说那行,既然你不难受了,那我们说点别的事。
于是他问:“杀青之后一次电话也没打过来,怎么,躲着我?”
“啊……”黑崽保持着僵硬而萎靡的姿势,迟钝的大脑被迫转了会儿,结果白转,没答案。
过了那么一会儿,陆南川非常轻松地换了个话题:“你知道我喜欢男人吗?”
顾玉琢眼眶都撑开了一圈,嘴半张着,舌头藏在后面,不肯发挥作用。
“你亲完就跑这种行为,对我来说等于占了便宜又不想负责,很渣。”陆南川的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那股辛辣的玫瑰香开始往顾玉琢鼻子里钻,迷惑人似的,让他禁不住又嗅了嗅。
“我等了你半个月给我一个解释,却什么都没等来。”陆南川又近了几分,神色很有些委屈,“能给我个说法么……别让我这么伤心了。”
我是个渣男。
黑崽想。
我怎么会是个渣男?
的确,亲完就跑这种行为非常恶劣,等同于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