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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琢大狗一样用脸蹭,声音你闷着:“知道了。”

穿上裤子,陆南川牵着光脚下地的黑崽,对着床上的许尧臣一颔首,“打扰了。”

顾玉琢临走时偷偷跟他的“难兄难弟”做口型,说:自求多福吧。

——眼看着,许尧臣的那位厉总,比陆老师可严肃多了。

玄关,陆南川给顾玉琢套了袜子,让他穿上鞋。

黑崽两岁半以后就没人给他穿袜子,冯女士宁可让他穿反穿错,也不养他个不能自理的废物。

一时间,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他看着袜子上扎着翅膀的企鹅,脸很红,害羞、不好意思。

本以为这种旖旎缱绻起码能持续到早饭,没料一进电梯就被陆南川单方面斩断了。

陆南川扔开他的手,不牵了。再瞧一瞧脸色,很不好看。

宿醉之后,二百五脑仁疼,让原就不清晰的思路雪上加霜。

凭借小动物的本能,他感觉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对,但一时又摸不清究竟是哪不对。

不懂就问。他碰碰陆南川垂在一旁的胳膊:“你气啥呢陆老师?”

合着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陆南川冷着脸:“要是我扒光了衣服跟别人躺一张床上睡,你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