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那是为什麽?”
平秋有口难言,难道要他直说他是因为被徐修远撞破他曾经和前任拍过亲密视频,而暂时难以面对徐修远吗?彼此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把话摊平放到明面上来说,那是另一回事。平秋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将这些话挑明,只能期盼徐修远见好就收,不至于在这时叫他太过难堪。
“总之,不要今晚,行不行?”平秋别扭道,“我也没有不同意,就是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那个东西也都收拾掉了,过两天吧,行吗?”
自知对平秋不能逼得太紧,徐修远深谙有的放矢这个道理,因而沉默片刻,他反而扮作一副迁就平秋,勉为其难后退一步的宽容神情,叫平秋心甘情愿地许诺几项不平等条约,这才假装舒心,听了平秋的话,倒头睡在他身边。
徐修远睡姿侧卧,平秋靠在他背后,一只胳膊围在他腰间,脸颊也贴着他的后背心。
“照片都放好了吗?”平秋睡前最易想起些平常小事。
“收了。你和他一起出门,我趁空收了。”
“外面的灯呢,是不是没有关?”
“关了。”
“阳台呢,开着吗?”
“也关了。”
“哦,”平秋在漆黑里瞪着眼睛回想细节,确认没有遗漏了,才将徐修远重重抱紧,“快睡觉吧,我抱着你。”
徐修远没有说话,只是将平秋绕在他胸口的胳膊抓得很紧。过了些许时间,他又将平秋手背贴到嘴边亲了亲。同时,他听到平秋在背后小声地笑。
隔天清晨,平秋早早醒来,往常萎靡颓废的晨起时间,他难得精神抖擞,先是去阳台将昨晚清洗的湿衣服挂杆晾晒,顺便收下徐修远晒了一天一夜的黑色挎包,再哼着歌去厨房准备早饭,趁时间洗漱,还有闲心打理发型。在发觉镜子里的自己总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才稍稍一敛,不过一会儿又笑开——真不知道为什麽,可能是昨晚做了好梦,就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