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啸看了他一眼,他可能上辈子是拉牛的,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看似只是把领带轻轻一拽,季遇就直接一个踉跄地被拽到他胸前。

励啸捏了下他鼻尖:“傻逼,我逗你呢,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哈。”

他开始脱衣服,但他不想松开手中的领带,就绕着手掌圈了圈,再解扣子,季遇眼前便是他坚实劲瘦的胸肌,像放大的慢动作特效一样,逐渐在越来越开的白衬衫里露出来。

他实在是受不了,像打商量一样:

“你能不能进去脱。”

说了句理智话后季遇也理智点儿了,终于缓过神般用另一只手解手腕上的结,结果被励啸猛然按住,像按一个要炸的炸弹。

“我进去脱,你别解。”他说,语气焦急强硬,又带着乞求。

季遇松开了手:“那你快去。”

励啸没去,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季遇这才发现他眼睛都快闭上了,像是在撑一股劲儿,但快撑不住了一样。

励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慢慢嘀咕一句:“大神,我好像没力气去了。”

但他用最后半股力气做了一件事。

他用领带另一头单手飞快给自己手腕打了个结。

领带就这么长,在两边都绕了圈男人的手腕后,他们是彻底被绑在了一块儿,像个软手铐一样拷着季遇的右手和励啸的左手。这下醉鬼满意了,他又和季遇手腕交叉十指紧握:“先陪我睡觉。”

他们硬生生是手扣手一块儿平躺在了床上。

励啸迷离且坚定地指导了这一切,这会儿他安心了,说了声“大神晚安”后便闭上了早就该闭上的眼。

那个沙沙的鼻音的“安”字还没说完他就睡着了。季遇听他呼吸变缓,忙像从虎口逃生一样默默地把自己手上的结解开。

其实领带很滑,打个结也没那么紧,一扯就松了。但励啸牵住它时还真像被缠住了,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