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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一群说着鸟语的外国顶尖医生在他身边欢呼时温远勉强睁开眼,他看见自己血淋淋的腺体在无菌培养皿里跳动,满室都是被打落的栀子花的味道,那也是他最后一次闻到信息素。他们簇拥着还在挣扎跳动的腺体立马去了夫人的房间,剩下一个助手给昏迷过去的温远缝合。

可是他已经把一个oga能给的最重要的东西给出去了,剩下的无非是一条苟延残喘的命。温远脑子混沌得疼,一直重复着被取腺体的过程,很痛,像有人在一片片的割他的肉。他不知道这次他们又想要什么,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不再处于最优选择的位置上,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放过他,甚至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温远又想到贺久倪,想到他对席锦园温柔的笑,想到他无限度的包容,想到自己永远都没机会种下去的种子,他很难受,心里又忽然涌上一阵怨毒的恶意。

为什么他还会活着呢?如果这是地狱该多好,他们就应该待在地狱。

“远哥!醒醒!醒醒!”

温远睁开眼就看见林溯鹤往后退了一下,有些惊讶的望着自己。

“远哥,你又做噩梦了?”

温远布满血丝的眼迷惘地眨几下,不是血腥味的手术室,一直紧张跳动的心脏得以缓和,他微微笑,“梦醒了。”

林溯鹤不放心地跟着他送到班级,特地跟徐江海嘱咐了几句,他还在想要不要让啾啾联系一下贺先生时,温远就出现了意外。

第26章 没有“失忆”的第二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