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接到方初笠消息的时候,正洗完澡,衣服裤子都没来得及穿。
方初笠阴郁的气息从听筒里都能听出阴郁,带着沉沉的沙哑:“你,来一趟医院!”
“立刻,马上。”
温岭:“?”
他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刚过早上十点,距离他离开方初笠那,过了一个半小时了,但这时候那位少爷不是应该刚醒吗?怎么就到了医院?
“我马上到!”
记下地址,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脖子边上的牙印,被水洗过后微微泛着红,连着肩膀和腰上的几个都带着红艳艳的疼。
一看还有令人遐想的迤逦。
他嘶了一口气,找了件新的衬衣,但脖子上还露半拉牙印。
无奈,只好翻箱倒柜找了件高领毛衣,还是心虚,又找出一条羊绒围巾裹着。
路上还积着雪,温岭在车里回忆着今早上的事——
日常的闹钟响起,醒来却不在自己家里,四周的窗帘拉得严实,他一看装潢就知道在某个酒店里。
怀里搂着熟睡的方小少爷。
这是这一年里,最惊悚的一件收尾了。
前一天是年会,大家都挺疯的,特别是方初笠,歌舞升平得恨不得把酒店当夜店,温岭就是被他灌的。
后来怎么了?
酒会散场,他拽着人上楼开了一间房,但怎么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