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却撇开眼神,看窗外:“我喝醉了,那个人是小人,趁人之危。”
温岭:“……”
“我得把那个小人找到了。”
“找到了你要怎么样?”
方初笠的目光狠了狠:“做了他,这个人戴着口罩,我得再看看,真要是池岚……”
温岭心里凉了一片,又觉得心生怪异,不过用魏兮兮的话,如果真是破镜要重圆,这叫反复确认,又做作地不愿承认。
临走还一脸恨娃不作为:“你可别真的给别人做嫁衣了。”
温岭烟波一动,心里又有点酸,“替人做嫁衣”的感觉来得很直接,但他还是好言相劝:“法治社会,方少爷淡定。”
“我能直接把他送进局子,”方少爷回看温岭,目如刀锋,“但这太便宜他了,送进去前,我得让他后半辈子一想到这些事都硬不起来。”
温岭:“……”
嫁衣归嫁衣,他还是被这句话吓住了,如果真真相大白,这俩少爷和和美美了,他就是方初笠感情里的污点啊,那这个“不能便宜”的对象绝对会变成自己,那这是要把他阉了的节奏啊,还不如脖子来一刀呢,温岭在内心爆哭。
方初笠抬步,黑夜下袭,无情又铺在他身上,像是夜巡的罗刹。
温岭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把钥匙交出去,指尖发凉,手心的冷汗让钥匙险些打滑。
慢动作一般,方初笠将钥匙插/进锁孔、扭动旋转、门锁里传来“咔”的一声,温岭却突然沉了下来,打鼓一般的心脏骤然缓慢下来。
监控室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甚至还有一股几天空着无人打扫的淡淡气息。
一看就是魏兮兮他们没赶上。
心如死灰,不过如此,最好放弃挣扎。
方初笠是急切的,开了电源,但没有开监控室的白炽灯,快速开电脑开系统,温岭绷紧了身子,等着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