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与灿的眼眶有点发红,但很倔强,微微仰着头的模样甚至带着对面前两人的轻视。
“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一样。”
“我知道池总为什么会录取我,也知道那天,”他看向温岭,“你看我资料的时候在想什么。”
方初笠皱着的眉头更深了,十分不善:“你注意一下说话的态度。”
温岭倒不是很在意,点头,语气也有点不近人情:“我的确对你和池总的关系有想法,但也没想到还有这一档子事在里面。”
闻与灿点头:“池总也是发现我有这个病症才找我的,他很好奇,是要脱我衣服的那种好奇,每个找上我的人都是这样,我只是在这些主动找我的人身上索要一点需要的东西而已。”
温岭感觉不适,问:“这么强烈,你需要什么?”
“钱,”闻与灿笑了一下,耿直得不像话,眉眼都弯了起来,“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一顿饭可能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听着特俗吧,但我就是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温岭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少年身上的事应该远不止一个房地产老板那么简单。
但他对闻与灿的语气和话语很不适,不敢苟同其观点,却也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知道不对别人的选择妄加评判。
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会离这样的人远远的。
“不知道池岚有没有给你们说呈泰的规则,”温岭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依旧澄澈,像两颗抛了光的玻璃珠子,他把“闻与灿也才刚成年”这句话念了三遍,暂时原谅他的出言不逊,撑着桌子说,“呈泰选人,不单单看能力,还看做人。”
这件事情不小,有人喜欢用争议大的人,方初笠讨厌麻烦精,绝对不会用呈泰的声誉冒险,他捏着鼻子联系池岚,当然其中不乏讽刺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