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岚那边很是吵闹,不知道在哪里笙歌,听见闻与灿的名字还反应了好半天,说半小时后到。方初笠不想多说了,叫他来领人就挂电话了。
“关于你要不要进入后续培训,我得考虑一下。”方总没有感情地说,并不想在此地再做多留。
温岭去结了钱,上车前看了一眼还坐在桌前的人,闻与灿还低着头看面前的柠檬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这大冷天的,闻与灿就穿了件薄棉衣,看起来就是个单薄少年。
看得出他的生活有点困难,全身没有一件物件能挂出牌,一双鞋连标志都没有,鞋底磨损得严重都不换,之前在二选的时候,温岭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好好的一个孩子,也是可惜了,他在心里叹气。
方初笠也在看,最后也没说什么。
原本说是两点回别墅拿花,这一耽误直接到了三点。
方初笠在院子里叫他:“快点,她们这都得起来了。”
温岭在第一阶楼梯口站住脚,抬头看方初笠:“这么着急?”
方初笠的嘴唇动了动:“……花,放衣柜里,要闷坏。”
“闷坏了再买,”温岭忍不住笑起来,“花多的是,等会再给你买几束。”
少爷不依。
其实温岭心里有点费解,发觉从那个平安符开始,方初笠对自己送给他的东西近乎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