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敢!”宴初骂他:“朕在房里说话,你在外面偷听,哦,朕刚一喊,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来了,还敢说没有窥伺!”
宴初:“南景泽,你是犯上!你放肆!”
看着从窗子里进来的人脊背越来越低,最后又像上次见面那样五体投地,宴初长舒一口气。
爽!
好家伙,曾经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乱臣贼子,现在被朕两声吼得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好家伙,这真是天下第一爽事!
让你以下犯上!让你谋权篡位!哼,现在知道朕的厉害了吧!
宴初狠狠爽到了!
她暗自爽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叫南景泽来不是为了爽的。她清了清嗓子:“南统领,这次叫你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你起来吧。”
南景泽低着头,垂手站在窗边,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从来都威武如猛虎的人,此时猛虎皮毛都好像被大雨打湿了,蔫哒哒的透着副可怜样。
......好像被人给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这样想着,宴初又觉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了。
“你,你别...我、朕就是说你两句,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觉得真叫人头疼。
“南统领,我问你,最近你在哪里吃饭,在哪里换洗洗漱,晚上是怎么休息的?”
南景泽:“臣不敢擅离陛下。”
哦,那就是一直在紫宸宫哪个犄角旮旯,反正没叫人发现就是了。
不是你说这个人也真是厉害啊,来来回回这么多人,愣是没人发现他,而且他也是真能忍,睡觉就算了,靠在拿个树杈子上眯一会儿也是可以的,但是吃饭不能对付啊!这也有好几天了,厨房里也没消息说谁去他们那里要东西吃了,那感情就是这么生扛着啊——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吧!
宴初觉得这个人真不科学。
当然,也不能一直让他这样——是,她是打算报复这群乱臣贼子,但报复是报复,那要当面锣对面鼓,堂堂正正把人刀了这才是胜利呢,这种活活把人耗死,那说出去真是叫人笑都笑死了,还哪有什么报复之说,还有什么爽点可言!
反正就是两点,一点就是他这样老像背后灵一样窥探帝踪肯定不行,第二点就是他再这样就把自己耗死了,肯定也不行。
该吃饭要吃,睡觉也要睡,洗漱更衣全都要做——陛下的贴身侍卫啊,说起来那可是露脸沾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求都求不来的的事情,怎么到他这里到搞得成这样灰头土脸的!
她如此这般的说了半天,口都干了,南景泽没吱声。
宴初很不满意:“南统领,我这、朕都说了半天了,你倒是怎么想的啊?”
南景泽:“臣想在陛下身侧。”
宴初:哦,合着我刚才的话都白说啦?!
她真是大无语!
你都不想想解决一下个人卫生问题吗?朕现在就治你一个御前失仪你信不信啊!
她看了南景泽半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南统领,朕有一事要问你,你好好回答,不准隐瞒欺骗,听见了吗?”她说:“神锋军是五哥哥一手创立的,那自然是最好的,现在你说要留在我的身侧,是......有人要谋害朕吗?”
南景泽突然双目圆睁,整个人夸一下跪下,高呼:“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宴初:???你神经病啊!我是问你有没有人要行刺我,你回答个臣不敢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着你是想来试试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