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赌气:“既然无人行刺,朕又不会突然没了,犯不着你这么盯着我。回你自己家去,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到点再来就行了,别说朕苛待你。”
南景泽一言不发。
宴初更生气了。她指了他半天,用力哼了一声:“告诉你,你现在就两条路。要么赶紧回你住所休息,你要非往这宫里戳,干脆这神锋军统领也别做了,做朕的侍君算了。到时候,这锦宫里,你想住哪个殿就住哪个殿,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也没人说你什么了!”
这够狠了吧!
就让你回个家怎么还这么难了呢?
她眉头皱得死紧,就看他怎么答话。
南景泽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飞快又垂下头去。那一眼有限而易见的惊讶和错愕,甚至还有点馅饼砸头上的不可置信和窃喜,但看不见丝毫被冒犯后的愤怒和屈辱。
宴初:......?
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然后大拜下去,高声道:“臣侍愿做陛下侍君,从此常伴陛下身侧,多谢陛下成全!”
宴初:啊?
啊???
什么成全?成全什么??你说什么???
完全僵住之后就是整个裂开,宴初觉得自己毛都竖起来了,上去就是一拳。
“闭嘴!你知道臣侍是什么人的自称吗就这样叫!”她气急败坏:“朕还没成婚呢,你这样坏人名声!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南景泽:“可是君无戏言,臣侍已经——”
臣侍臣侍,还敢臣侍!
“闭嘴吧你!”她又锤了一拳。
战场上打熬出来的钢筋铁骨,挨了宴初两拳之后,南统领整个人都变得委屈了起来,轻轻握住宴初的手腕,用眼睛控诉着她。
左眼写着你无情无义,右眼写着你始乱终弃。
宴初:......
怎么回事啊你你不对劲吧!
你这还讹上我了是吗!
......等等。
她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里并不是完全是在科学这条道路上的,它其实是个低魔的设定,比如严禁巫蛊就是因为有的时候它真的能咒杀别人。
这种与之前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性格也巨变的事情,如果套在低魔的壳子里,那大概就只有被人夺舍这一个可能了。
她看向南景泽的眼神突然微妙起来。
她让南景泽稍等片刻,自己则出去向琉璃招招手。
“去找舒国师来,你亲自去。”她说:“就说......我这里来了个大狐狸,问他能不能管得了。”
要是管不了,那就算了。
要是管得了......
哼,现在就让我的大狐狸国师把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