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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曲鸣捏捏刘子濯的肩膀,他想让刘子濯和父亲单独谈话,刘太太会意,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林曲鸣去了前厅。

此时窗外清风萧瑟,枯黄的落叶正随风飘舞,一时间晚秋的凄凉之景令刘汉良不由得叹息。

但是转而又看向端坐的刘子濯,挺拔宽阔的肩膀,俊秀英气的脸庞,他处处都透着蓬勃发展的朝气,还有与生俱来的自信。

这让刘汉良觉得安慰,虽然他已行将就木,但至少他的血脉,他优良的基因,都在刘子濯的身上会延续下去。

“你舍不得让曲鸣失望,才来看我?”

刘汉良虚弱的问道。

刘子濯没有说话,他还在为刘汉良忽然病成这样而震惊。

刘子濯微微动眉,他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憔悴的刘汉良,“你为什么不早点治疗?”

刘汉良将儿子的话解读为一种关心,他勾起嘴角,“我知道治不好的,我之前是学医的,你忘了?”

刘子濯或许记得吧,那时妈妈总说刘汉良是为了他们母子,才放弃自己热爱的专业,下海经商的。但刘子濯并不这样认为,他从来都在跟妈妈说假话。

父子俩的对话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长长中间隔着很久的沉默。刘子濯有时候就望着远处的白云被风吹散,又聚拢,脑子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又想起很多往事。

这是他母亲离世后,他和刘汉良最平静的一次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