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博远故作遗憾地叹口气,“哎,我还说一会儿换个地方再玩玩儿的,他这样也去不成。”
蔚羌点点头,“这里有醒酒汤吗?喝醉了会难受,没有的话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店卖。”
“没有,附近也没有。”别博远摆摆手,将杯子里最后一口喝尽,起身抓起了车钥匙,“把他送回家就行了。”
蔚羌伸手要扶沈听澜,刚一起身,坐在位置上的男人突然也腿一伸直直地站了起来。
距离一下太近,蔚羌赶紧朝后退一步,沈听澜却跟着往前补上他躲开的距离,眼睛深邃得像片深海,视线紧紧地扣在他身上。
蔚羌被看得愣住,直钉在原地不敢动。
哦吼,原来沈听澜喝醉后看见喜欢的人是这副模样。别博远憋笑憋到快要扭曲,睁眼说瞎话道:“他喝酒后很黏人,会紧挨着醉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雏鸟情节吧。”
“这样。”蔚羌松口气,又有些愉快,他当然是不介意沈听澜黏着自己,只是担心离太近后自己忍不住做出逾越的举动,等明天沈听澜清醒过来后会和他产生间隙。
可这口气还没全松完,一只手忽然牵住了他。
沈听澜手干燥又温暖,勾着他的手指,淡淡的酒气遮盖了平常的松雪香,直把蔚羌也给传染得晕乎起来。
别博远暗叹,果然是酒壮怂人胆,这直接就上手了。
他给蔚羌递去一个“很正常,习惯就好”的平静眼神,嘴里说道:“走吧,我去拉个代驾。”
别博远先离开了包厢,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相对而立的人。
仙鹤池周围的雾气飘了又散,凉凉的水汽覆着两人靠在一起的手背上,却遮不住肌肤逐渐攀升的温度。
“沈听澜?”蔚羌试探着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