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陆心愉和陈力通了一会儿电话,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陈力看出他的心烦意乱,问他遇上了什么事。
“没事……就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钱包被人偷了。”
“你那个黑色的钱包?没事吧?后来报案了吗?”
“没有……里面也没有多少钱,掉了,就掉了吧……”
对面沉默了一阵,隔着听筒陆心愉能听见陈力一起一伏的呼吸声,隔了一会儿,陈力说,小愉,之前你说你会考虑的事,还算数吗?
陆心愉呼吸一窒,当初决心要开始新生活的人是他,如今又因为秦刻乱了心思。两年了,他还是没有做到将那个人从心底不留痕迹地挖出来。
但他也不能把别人干吊着。
陆心愉刚想说什么,话筒对面又传来陈力的低沉的嗓音。
“算了,你先别回答我。今天累了吧,早点睡吧,晚安。”
陆心愉还想开口,陈力却利落地挂了电话,仿佛害怕听到不想听到地答案。以前的每次通话,从来只有等陆心愉挂了之后,陈力才会切断通讯。
翻滚的情绪无法平息,陆心愉又久违地失眠了。
一整夜没有睡着,当晨曦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漆黑的房间,他再也受不了扭开了床头灯坐起,久违地翻看起了诗集。
这两年他已经很少再读诗了,那些字句饱含昔日的情谊、懵懂的向往、热烈的纠缠……此刻,却出乎意料能让他的心思平静下来。
念着念着陆心愉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即使清晨睡了几个小时他依旧觉得头昏脑涨,母亲笃笃敲门,问他今天有什么安排。
“嗯?没什么安排……”
他还没睡醒,声音也绵绵软软的,陆母进了房间看他挂着黑眼圈的样子,无奈说,“你忘啦?今天要去你大伯家的。算了,你在家再休息一下吧,明天又要上班了,我和你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