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国之事,朕打算同临汾候一起处理,远山,你觉得如何”喻子清看向祁珩问道。
“不妥,温家军到底有多少人谁也不清楚,宋阳在广陵盯了那么久也没摸清楚温家军的底细,这说明温阙给温瑾年留下的,不止温家军,若是选择一同铲除,恐怕到时候会腹背受敌。”
祁珩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祁殊回来指点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两全其美。祁殊,不可能回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若把祁殊比作鸿鹄,自己在他面前,连燕雀都算不上。
喻子清闻言想了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凑近祁珩问道:“远山,你知道哪里狗多吗?”祁珩对喻子清这个有些突然的问题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你说什么?狗”他确认了一下。
“对啊,那种狗,小一点的最好。”喻子清点点头,想起了王府里的大黄来,大黄正值壮年,应该可以拿来充公。于是他连忙叫容楚出宫把大黄带进宫,养在了一处别院。
沈念得命之后随着陈安崎的脚步也离开了长安,此后的喻子清除了上朝,每天都在狗堆里打滚。
每天早上打着哈欠去了别院,傍晚时分满身狗毛回了芷阳殿,祁珩每天负责帮他洗澡端茶递水,喻子清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每天早上醒了喊祁珩,祁珩便替自己穿好衣裳洗好脸端来了早饭。晚上睡觉之前喊祁珩,祁珩便替自己解了衣裳把自己抱进了浴桶内,洗完喊祁珩,祁珩便替自己穿好里衣,饭菜已经端上了桌。
冬日悄然来临,喻子清的旧疾又开始复发,祁珩以喻子清的名义下了命令,朝臣若是有事请奏,皆可将奏折送到芷阳殿,陛下身体好转之时会看予以指示,朝臣也体恤喻子清,便乖乖照办。
送到芷阳殿的奏折哪用喻子清亲自批,祁珩每天除了看着喻子清好好吃药以外,就是披着喻子清在王府时常披的那件裘衣,坐在龙床上,一边替身边的帝王暖床,一边替他批阅。
凤鸣父亲凤山是长风户部尚书,经不住儿子从软磨硬泡到软硬兼施再到以死相逼,只好铁着头,请奏皇帝给自己儿子凤鸣和祁将军妹妹祁墨赐婚。
祁珩批到这份奏折的时候,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这两年来凤鸣依旧追着祁墨的屁股不放,不管祁墨如何说自己要等到二哥和陛下成亲之后才愿意嫁人,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她身后。
喻子清瘫在床上眯着眼看着祁珩替自己批阅奏折,看着他好看的让人垂涎三尺的侧脸不要脸的流下了口水,他抬手准备擦去的时候却瞥见了祁珩的笑。
这人这些天批奏折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虽然也顶好看,但还是笑的时候更加绚丽夺目,今天这是看到什么奏折了居然还会笑
想罢喻子清蹭蹭蹭的挪到祁珩顺便,挂在他的手上,把头凑了过去,随意扫了一眼奏折也没看出个大概,立马掉头看向了祁珩的笑脸,“你在笑什么?”
祁珩推开喻子清,正要给他讲凤山的奏折之事,却听喻子清赌气道:“好啊你个祁远山,睡完不认人,居然推开小爷,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