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看,是吧。”
“你这不厚道。”康岩峰说,“钓鱼执法!”
“我没有。”我说,“吴姐,两根雪糕。”
“我和小邹一人一根,我要酸奶的。”毕绪桦高兴地拍手,“每日一胜,心情舒畅。”
“我要绿豆的。”我说,坐在办公桌后,将桌面收拾干净,等吴娟姐买雪糕回来。
“老康,今儿不着急下班啊?”毕绪桦问。
“加班。”康岩峰说,“我重新做了个流体模型,加班把之前落下的补上。”
“小邹呢?”毕绪桦看向我。
“今晚不想加班。”我说,“昨儿夜里没睡好,回去补觉。”
“辛苦,听说数学系凌晨出事儿了?”毕绪桦说。
康岩峰问:“出什么事了?”
“一个学生想不开,爬楼顶吹风。”我说,“还好昨晚我失眠,接到他们班长的电话。”
“唉,现在的孩子。”康岩峰说,“津大这校区是不是风水不好啊,一年跳一个。”
“校区里本科生、研究生和教职工,加起来五六万人,一年跳一个是标准频率。”毕绪桦说,“所以,你劝下来了吗?”
“劝下来了。”我说,“一般真不想活的,哪儿会给别人救援的时间,随便找个桥跳下去,连尸体都捞不着。”
“说得对。”毕绪桦说,“小邹忒通透一人。”
“毕老师抬举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