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想,你喜欢我哥是不是也这样,时刻思虑,魂牵梦萦。”宁泓小声嘟囔,“说到底,我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骗子。”
我停下脚步抬手打辆出租车,宁泓问:“我们不坐地铁了吗?”
“坐什么地铁,早点回家。”我说,“伊万该饿了。”我赶着回去不是为了喂猫,这里人来人往不适合拥抱亲吻他。
十五分钟,我们一前一后迈过门槛,宁泓随手关门,将胡萝卜笔放在鞋柜上。我拉过他像当初他对我那样将他摁在门板上问:“你是不是傻?”
“啊?”宁泓懵逼地仰头看我。
“趁人之危,你觉得我是会被趁人之危的人吗?”我扶着他的腰,解开他的皮带,手向下滑,“这叫趁人之危。”肖珂跳楼那天夏纤纤三番两次的逼迫,都没让我低头跟她结婚,这小子上赶着领大帽子往自己身上扣,是不是看不起我。
宁泓扑腾一下,双臂抱住我的肩膀,凑近亲吻我的下巴:“那你再多趁人之危一点,我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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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共性
我主要研究的方向是拓扑学。拓扑学是什么,简而言之,就是寻找共性,有时候需要突破空间的限制做奇异的联结。听起来无聊,实际上也挺无聊的。我不能硬着头皮夸赞我研究的领域多么有趣,放大来看,整个数学领域对于普通人就是无聊的变体。
我日复一日和数学打交道,和代数、几何、微分打交道,数学相比于人性,还是简单一些,起码数学有对错,人性没有。
我接到秦萱火急火燎打来的电话,她几乎用喊的方式告诉我:“夏纤纤杀人了!”
“她用老鼠药毒死自己全家的人,除了住校读书的小侄女,一共十一个人,全死了。”
一共十一个人,全死了。
我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我居然还有闲心想我刚才写下的式子是对是错。
“澜生?”秦萱说,“喂,喂?听得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