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分,也不知道他到底挠了多少下,最后豆花都被他挠烦了,擦擦脸忍无可忍地跑了。
沈欲手心一空,终于倏忽回神。
seya的面试结束得比较早,拖至此刻都还没到做晚饭的点。沈欲无所事事,抬眼望向窗外不远处的城市地标,忽地想起了十月四号的,那个落霞漫天的瑰丽傍晚。
可能是那一刻的霞光太柔和,也可能是那几秒的对视太温情。沈欲不确定起因究竟是什么,只能确定在那个傍晚,就是在这方吧台边,在满室的夕阳余晖里,他又一次像温泉池里的那回一样,神志不清地跟傅深吻到了一块儿。
他们吻了很久,久到喘息灼热,仿佛下一秒就要衣衫尽褪。可是到最后,因为沈欲几句无助又可怜的哀求,傅深还是尊重他的意愿,选择了就此停止——哪怕他已经好脾气地解释过,家里的窗户使用的都是单向玻璃,即便没有拉窗帘,外面也什么都瞧不见。
如今回头去看,沈欲想,自己那天大抵是让傅深扫兴了的。因为傅深在松开他的腰身前,似有若无地轻叹了口气。
“怎么还是这么放不开啊,”他那时听到傅深语气无奈地说,“算了,你待着吧,我去做饭。”
第22章
67
沈欲突然接到医院电话是在十月十四号的早晨,那会儿天空正飘着霖霪细雨,而他正贪恋地蜷在傅深怀里熟睡。
电话接起来,听到护工说沈心宴醒了的那一刻,他几乎是从床上蹦下来的。连带着尚未彻底清醒的傅深都被他吓一跳,关切地坐起身,用刚睡醒时独有的黏稠嗓音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但他欣喜若狂,随便拿了身衣服就往厕所跑,已经顾不上要注意对傅深的态度:“我出去一趟!”
沈心宴一睡就是几个月,如今终于苏醒,沈欲高兴到手忙脚乱,恨不得立刻飞去医院,换完衣服草草洗漱了一下便急着要出门。但傅深从房间跟了出来,显然是不太放心:“要去哪儿,我送你?”
沈欲顶着一个睡得凌乱不堪的发型朝门口走,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了谢谢傅先生。”
傅深同样也是被护工这通电话吵醒的,放在平时,沈欲一定会向他道歉,但眼下他满脑子都是沈心宴,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