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体疲惫,也需戒急戒躁。”叶青士说完,才又道,“老夫行医几十年,绝不会在包大人的公堂之上说谎,石相公确实是这个脉象。”

一般来说,这种脉象叶青士都会悄悄告诉人家,但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开封府的公堂之上,他出脉案还要签字留名的,他吃饱了撑的做假。

石母却是如遭雷劈,脸上像是疯癫了一般,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冲到一脸木然的儿子面前,疯狂揪着他的衣领道:“永靖,你说话呀!你也是个大夫,你说话呀!”

石永靖嘲讽一笑,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想说。

见儿子这幅模样,石母心里更慌了,眼泪已经从她眼眶里飙了出来:“你要是不能生,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为娘!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愈发柔和,说是质问,更像是希望儿子哄骗她一般。

只可惜,石永靖突然爆发了,脸上满是委屈和悲愤:“娘,你扪心自问,我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我说过无数遍,可是你从来都不信!我能怎么办!”

石母一愣,继而回想起了沈柔还在的时候,永靖确实跟她说过这个,可是那时候……她以为是儿子舍不得不能生蛋的母鸡,所以才会自我贬低啊。

怎么会这?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叶神医,你是神医,你一定能治我儿的病,对不对?”石母开始慌了,甚至眼里充满了恐惧。

不可以!石家不能断在她的手里,这样她死后,岂不是要被石家列祖列宗唾骂!她要强了一辈子,决不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