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毕,琴房里没有嘈杂的鼓掌声,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我的身边,她水波潋滟的眸子盛着欢喜,比我的神情还要夸张。
“猜出来了?”
她摇摇头。
我说:“要我揭晓答案?”
她说不。
我不懂她的意思。
随后她两手交织在一起,说道:“我能不能跟你下个赌注?”
我很乐意,洗耳恭听。
她道:“如果我猜了出来,温先生,后天的公演活动,您愿意为我校学生献上此曲吗?”
她称呼我先生,眼神不再是之前望着我时的喜悦之意,而是敬意大过了欢喜,像我当年望着我的音乐老师。
我对他亦如是。
我想,接受杨骁的爱意,并非是一场偶然,在他之前,那位敦敦教导我,悉心栽培我,指导我,引领我去爱上钢琴的老师。
是我第一个倾慕的男人吧。
这个秘密,我向顾铭隐瞒,被杨骁揭穿,成为后来我们感情破败的最大原因。
少年的爱意来势汹汹,挡不住的火热与敏感,任你百般藏,眼睛里的爱慕之意也无法遮挡。
他曾用温热的指尖包裹住我的双手,在四下无人的琴房,用最纯粹的音乐让我陷入他的魅力漩涡,他在我耳边说的每一句话,叮嘱的每一件事,手指抬起时的弯度,按下的力度,都以绝对专业的要求指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