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欠我的人情多着呢,没跟你计较而已。”
“比如?”
“比如你该被全江骂八百回了。”全江是我们老板,也就赵寅这么连名带姓地在公开场合里说了。
不过他说欠?欠他大爷,我没有一次上赶着让他说情的,他自己暗地里保我几次还记下来了,人情账簿上没有这一笔。
“少来,赵主管,你要这么跟我算,你现在该进局子了知道吗?”我有理有据:“替我说了几句好话就能摸我亲我了?我他妈这么不值钱的?在我旧情人那不值一毛钱就算了,你算哪门子东西,你也有资格耍他那威风?老子不欠你,几句好话成不了你性骚扰的资格,没告你偷着乐去吧,哪儿他妈来的脸?”
“你告我?”赵寅乐了,“来来来,你去告,高材生,快告诉我,哪儿能让你报这个案?”
就他妈离谱,他抓住猥亵罪的bug跟我争论了起来,而我死活不认输,男人被骚扰不能立案,甚至相关法律都没有,我活像蛮不讲理的菜市场大爷,“你给我等着,逮着个漏洞你就钻,明天今日说法上没你老子都不姓温。”
我们俩的音量越拔越高,争吵的那叫相当激烈,偶尔路过的人也探头看过来,没等我们看清楚是谁就都跑掉了。
赵寅道:“行,明天我上不了电视我跟你姓。”
说完我就要走,吵累了,但一想到还有什么事没办,我又折回来了,“给办吗到底?”
“求我。”赵寅摆起了架子。
“再见。”我走了,赵寅还在原地站着,按理说他都算我师父,带我进门的,但没有耽误我大逆不道。
赵寅就在这等着呢,没出十秒,我又走了回来,探着头说:“寅哥,行行好。”
赵寅乐了,开怀大笑,我们正要走,一个人从里面的楼梯道站了出来,举着双手,活活投降的姿态,这也就表明,我们的谈话全被听去了。
“不是故意的,想出来来着,你们吵的太激烈,没敢。”他是我们公司的,哪个部门的不清楚,面生。
我和赵寅面面相觑,随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道:“你灭口,我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