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搞混了,问过咱们领导才知道,过了五十岁就不给办了。”我把蛇皮袋递给他老人家,搀他起来,“您怎么来的?”
老人还沉浸在不能办理的失落里,回应我的声音十分失望,“坐火车。”
“家是哪儿的?”我们走到了外面,嘈杂声一片。
“恒河的。”老人家说。
我一听,道:“您也恒河的?我老家也那儿的,恒河到这里可远了。”
“嗯,坐两天一夜的车。”老人家抓着我的手:“小伙子,我这趟白跑了,真不给办吗?”
“给办,怎么不给?”我道:“您答应我,只要您儿子亲自过来,我就给他办,您我可办不了了。”
“办小点儿成不成?我不借多。”
我摇摇头,粉碎了他的希望,“老人家,您儿子缺钱,您就让他过来找我,我们年轻人在一起聊得开是不是?他缺钱了,要钱干什么的能说得清,到时候我一下给他办了。”
老人家再也没话说了,我给他送到了公司楼下的大门口,一路电梯下来,不知名的男生也跟着我,在一边搀扶着。
我对他说:“叫车。”
男生了然,掏出了手机。
我陪老人坐在石凳上,这男生很有眼色劲,去买了份盒饭过来,大中午了,都出来吃饭了。
我把盒饭递给老人家,老人家连摆手说不要,客套抵不过死板,我让他拿稳了,他要给我钱,我干脆把他的蛇皮袋捂住了,“恒河这两年发展的好吗?”
老人家知道我是老乡后,对我越发亲切了,“还是老样子,你多久没回去了?”
“十来年了,出来工作就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