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看着我说:“真好,孩子真好。”
是的,能叫我孩子的,也是比我妈要大的人了。
“不像我儿,找不着工作,天天在家躺着,讨个媳妇,没房人不愿意。”
我大概了解了,向他再次承诺,会帮他儿子办好这件事,前提是他儿子亲自上门。
老人家说他回去问问,估计儿子不愿意,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不一会儿车来了,我让老人家上去,男生到前面跟司机交代好了去恒河,长远的路程,男生嘱托司机开慢点,路上对老人家多照顾,临走前老人家还抓着我不肯放手,说他拿什么报答我。
“我下次回去能看到您,能去蹭顿饭,就算您报答我。”我松开了双手,老人家和我再见,是个可爱的老人。
车开走了。
我站在原地目送,车水马龙的都市,一些慰藉要从年迈的人身上寻找。
是我帮了他,还是他安抚了我?
谁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好像从罪孽的深渊里短暂地喘了口气。
“行哥,你真是恒河的?”我旁边的男生问,他不说话,我都快忘了他的在场。
“狗屁,”我揣着口袋:“瞎扯的。”恒河?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怎么可能来自那里。
男生点点头,自信了起来:“我就知道。”
我转头看着他,“你知道?多稀罕。”
他没说明白,变聪明了,只是语气着急了起来:“不过这种事情,被老板知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