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我的目光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问出的问题也一点儿不弱智,甚至超出了我的意料,他问的是:“温知栩怎么了?”
打得我一个猝不及防,准备了各种各样的说辞,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有水准的问题,行,我今天对他刮目相看。
“真心话还包括这种问题啊,”真是让人想隐瞒都编不出合适的谎言来,我靠着扶手,捋了捋脑海里的顺序,简洁有力地概括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小哑巴。”
杨骁观察的细致,难为他了,那天温知栩虽没有说话,但偶尔能发出一点声音,杨骁果决道:“她不是。”
她以前的确不是,现在是了啊,跟哑巴有什么区别呢?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对她抱着的期望也迟迟没得到回应,就认定为哑巴吧,我不愿自欺欺人了。
“声带出问题了,说不了话,能哼哼唧唧几句。”我漫不经心地解释,实际上并不感兴趣,对于这个话题,而且并不是很想提及。
“为什么会这样?”他追问。
我真是纵容他,允许他问得更多,愿赌服输,我说:“被吓的,她妈,她爸,还有他哥,一起的成果。”
杨骁的眼神复杂了起来,显然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不过不用太悲观,她更多的是心理作用,说不定哪天想说了,就能整一句。”我谈起温知栩的情况,没有半分的忧虑,好像在叙述一件简单至极,还能调侃两句的无关紧要的事。
“问题问完了,”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答案满意吗?”
杨骁沉着情绪,好像在忍耐什么,“并不。”
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揣回口袋里,他是否满意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如果答案不够让他尽兴,就另谋玩法,我编不出好听的来哄他。
“走?”杨骁抬头看了过来。
“留下过年?”我耸肩。
“顾铭可是让我来帮你释压的,而且这么久没见,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带了一个问题来见你吧?”杨骁也站了起来,他两手放进了裤口袋,一时半会的严肃转变成了兴致的玩味,“下面这个问题可要好好回答我了,不然会有人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