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我把选择抛给他,“你说服你妈,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他抬头看着自己母亲,母亲向他不断地摇头,这场面真温情,我们这群人倒是成了大反派了。
他没有好办法,攥着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一言不发。
我笑了声,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每天几点放学?”
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却老实回答着,“五点半。”
“好,五点半放学,每天六点钟,你要出现在酒吧,给我端盘子一个月,这笔账就算结了。”
他还挺不爽,不可置信地拔高音量,“一个月?!”
“有问题?”我随时可以反悔的神情给到他。
“一个月太长了吧,”他说:“而且只是几千块钱而已。”
“哇塞哇塞,你还真是天真呢,”我说:“出来干过活吗?知道长白班的服务员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吗?我让你每天六点钟出现,准许你九点回到家睡觉,每天只做四个小时,你跟我说太长了?”
他没话了,十五六岁,没做过活,一双手看着干净,敢这么随意毁坏名酒的,想必是对钱没什么概念。
“你可以不答应,”我站了起来,“我随便贴个招聘信息,写上工作四个小时,薪水六千块,当天就会有无数个应聘者,他们可能二十几岁,三十几岁,有过工作经验,身体健康,比你这没长开的毛小子好千万倍,你记住,是我给你一条活路,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局子里拘留几天对你来说更轻松吧?”
说完我就走了,也没有跟他多废话,她的母亲却说她可以做,我没理会,工作人员也很有眼色劲,说我们这里不收老弱病残。
后来,那男生想清楚了,没等我走太远,一句“我同意”传了过来,真是悲壮的一声,我抬抬手,任其他人发落他的去处。
苦情戏演完,我身为观众也退了场。
清理完被毁坏的东西,酒吧恢复了运转。
好在顾客们没有被影响到,大家见多了这样的冲突,也不放在心上,过去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