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病房,她的声音好像还在耳畔,靠着房门,我心跳加速,她的声音好像一种诅咒,在耳边经久不散。
直到我旁边来了一个护士,看我情况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推开她的手,觉得碍事,快步离开了医院。
站在外面的阳光下,我才觉得呼吸顺畅。
我后悔过来,后悔问她问题,她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责任和善良什么的,不是我还愿意养着她的理由。
算了,得不到答案的事太多了,每一件都要问明白,我早该累死了。
电话铃响起来。
我一边向医院大门走,一边接听。
是顾铭。
“请问,你上班,还得需要请的吗?”顾铭说:“谁他妈是少爷?”
我那会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我只知道那雾霾似的思绪瞬间就被冲刷掉了,我的头脑一下清晰起来,可我就是他说的矛盾体,我现在应该兴奋?还是喜悦?我的这个资本后台还没有倒。
“你是,但我不给你脸,又不是一次两次。”我和他的腔调永远充满火药味,我是不是应该感慨他没有把我丢掉,而去对他说一句温馨感恩戴德的奇言妙语?可是我没文采,脑子里没有墨水,导致倒出来的全是垃圾话。
顾铭阴阳怪气我道:“行,温少爷越发刁钻了,要我亲自去接你上班?”
“不用,我开了车。”我应付自如。
顾铭这就不给我脸了,讽刺道:“你他妈不会真以为我会去接你吧?”
我装作听不懂:“真以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