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过了半晌,觉得好似两人说的不是一回事,可也无暇再论。她还有满腹事情,要同他说。
李玄玄将自己这段时间夜夜失眠,纠缠拉扯的话说了出来,此前她一直坚强,因不知该同谁说,此刻不需再强装,忽觉的委屈异常,“我以为你丢了,再也找不到你了……”说罢,眼泪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外涌。
宋清尘忙去擦她眼泪,他着急解释着,“我听说你要远嫁突厥,我想着即便是和亲,六礼备齐,怎么也要明年春天。我阿翁之前已经上书求圣上赐婚了,想来被和亲这事阻了吧。我想在这之前找到粮草鱼符案的幕后之人,跟圣上求个恩典,好让你下嫁于我。我……我就是着急了,若再等下去,得拖过这个冬日。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只好铤而走险,设计进了这北祁堂……”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无比郑重的道歉,“是阿蒙的错,让姐姐伤心了……”
“我想嫁给谁,只取决于我自己。离开长安前,我去面圣了。不会有人再将我的婚事作为筹码了。”
“你说服了圣上?”
“他让我做了个选择。”
“什么选择?”
“他说他前后收到了三分说亲的,一是巴彦,一是宋清尘,一是莫陆离,他知我父王只我一个孤女,让我自己做主。”
“你……选了?”他本想问“你选了我”,可那个“我”字,并没有信心说出口。
“我同圣上求了一个锦盒。”李玄玄收了眼泪,有些得意。
“什么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