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布之后有人架着木架子,通过架上的丝线,控制着幕布前的傀儡人偶。摆布着它们,做出幕后之人想要的样子,还有戏子咿呀唱着小曲,亭中人瞧着,就似傀儡人偶在唱戏一般,惟妙惟肖。
听戏者是入戏之人,持偶者是布局之人。当局者易迷,旁观者总清。
李玄玄看的入迷,直到眼前出现一个茶点,她才回过神来。
只见宋清尘端着一个青瓷高脚盘,“姐姐,这是扬州城最有名的,胡记若水荷花酥。”
李玄玄绕是很饿,可她此刻出现在这里,是顶着十七公主的名义,总得注意礼仪,她不敢人前吃这些琐碎的小点心。
宋清尘将高脚盘放在桌上,取了帕子,擦净了手,然后将粉红千层的“若水荷花酥”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给你。”
李玄玄偷偷的咽了口水,摇摇头。
宋清尘宠溺的笑了一下,那笑似拂过清风,取了一块荷花酥的饼心,他晓得那里最甜,是揉了蜂蜜进去的,他将饼心递到李玄玄唇前,“你张嘴,我喂你,绝对不会弄花你的胭脂膏。人我都支走了,吃吧。”
李玄玄左右看了两眼,见没人,才轻轻张开了朱红小口,抿了抿嘴唇,似个偷嘴吃的小孩子,闭上嘴小口小口的咀嚼起来。
“还要么?”宋清尘问。
李玄玄看着他,摇摇头。这若水荷花酥是用荤油和面做成的酥皮饼子,稍不注意,落了些点心碎到衣裙上,就是一个油点子,刚那一口甜丝丝的饼心,已经足够让她缓一缓肚饿了。
摇头间,亭外吹过了一阵冷风,恰吹起了李玄玄鬓间碎发,宋清尘情不自禁,抬头帮她掖到耳后。
两人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
静了半晌,李玄玄这时才发现,好像几日不见宋令跟在他家公子身后,问道:“这几天怎么没见令令?”
宋清尘望向她,欲言又止,“你,你不让说我啊。”
“我何时说了?”
“我被阿翁罚跪了三日祠堂,我那日在悬笼纱要同你讲,你不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