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宋清尘走过的脚印都被雪掩盖了,李玄玄还在瞧着屋外的雪发呆。
她头一次觉得,原来表明心迹,可以如同衙门的状纸一般,似句句在交代自己的罪行……这种感觉让她心中很是不舒服。
是她太过迟钝惹了人烦,还是她太过聪明,让人不安。
本该是情动心悦的时刻,为何她听完却有些伤心。
宋令接过宋清尘的满是霜雪的斗篷,他躲在月拱后,将他家公子的话听了个尽,“公子,这又是何必呢?”
“你莫要再背叛我,不论对方是阿翁还是玄玄。”
“令令知道。”
“这几日派人给我盯紧了王甫一和逍遥观,也别露了马脚让公主知道。”
宋令问道:“那元郎怎么办,他今日若没有跟莫公子,定是去跟绿珠了。”
“玄玄,她,肯定还在生我气,不告诉她了。待处理好这事,我再将她求回来吧。”
“公子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就因知晓王甫一要有动静,不想让公主掺和进去?”
宋清尘瞧着干涸的池塘里,横七竖八的枯荷枝,若有所思,“有些东西,要去翻出来,就是你死我活。此前以漕帮名义养的那批武艺高强的人,可以派上用场了,你可以安排好吧?”
“公子,都是死士,放心。”
“死,这个词,我不爱听。”
他停在池塘边驻足的片刻,拂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