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哄人时,甜言蜜语又跟不要钱一样。
他怔了好一会,看着安漠逐渐灰败死寂的眼神,是有点慌的:“哥哥,我……我就是,听到你喊他小鬼头了。你以前都是这样喊我的,如今不喊我,却喊了其他人。”
安漠一直静静的,没再搭理他。
alha的火消了,就开始慌,慌什么,怕安漠真被他逼走逼疯,还是怕他疼,他并没有多去思考,只拿起安漠的手,贴到自己浮肿的脸颊上,声音逐渐缓和了下去:“哥,我才是你的小鬼啊,我比你小了好几岁,我也算的。”
安漠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别过脸,看着车窗外状如野兽的夜色,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失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疼,也已麻木。
或者是一种难以断舍离的执念,他的,周洛言的,他们彼此都在等自己疲惫到一辈子不相见,各生安好的时候。
人呢,努力的精心的刻骨的去做一件事,喜欢一个人,总会变得面目全非,不干脆,又疼痛咯噔。
什么时候把执念彻底了断,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过自己吧。
安漠想,周洛言,小鬼,我在攒够失望,你一定要,继续让我失望啊。
那天晚上,周洛言出奇的耐心和好脾气,没有再发疯犯癫,甚至在安漠推开他时,自己默默的睡了客房。
完了后,怕安漠不解气,又改睡到沙发,故意把自己弄的可怜一点,惹安漠心软。
入夜,安漠去客厅喝水,手里刚举起杯子,就被人握住了手。
背后有人拥住了他,下巴搁他肩膀上乱蹭,声音温柔低哑:“哥哥,脸好疼。”
“脖子也好疼哦。”
“伤口都没处理呢,哥我咬你时都不舍得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