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言的心已经被安漠用刀子凌迟的血肉模糊了。
也许,安漠本意不想伤他如此,只是被逼急了想要解脱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这解脱于周洛言而言,剜肉剔骨……是疼啊,疼啊……
他最后竟是在这绝望里,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喉咙口堵住了一口鲜血,让这笑容变得扭曲而偏执。
他终于不想到答案了,安漠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近乎残忍的看了安漠一眼,迫使自己转过身子,走到了大门口。
然后,他像那天要把安漠送人一样,把门带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一刻,安漠身体所有的力气,都随着周洛言松开的手,抽了干净。
他本能反应的想追上去,周洛言最后看他的那一眼,让他莫名心慌,可都走到了门口,他又蓦的停住了步子。
他告诉自己,算了,就让他恨自己吧。
他反正已经恨了他那么多年。
这样,他们彼此都好过一点。
那一夜,从未有过的难捱。
周洛言并没有离开,他在酒店另开了一个房间,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抽烟,绞尽脑汁的想,他该怎么去做。
安漠的心似玄铁,似石砾,在他这里,已经坚硬冰冷的撬不开哪怕一点点边角了。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傻逼,又疯癫的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