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想留住他啊,没有人告诉他,想要留住一个人时,该怎么去做。
他用了很多方法,都是错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哄他了。
那就,不要哄了。
他捧着皎月,只会让它越升越高,无法得到。
而想得到,势必要狠下心来,把他摘下。
周洛言眼睛里的疯癫越烧越旺,他要逼着自己,不再相信神明,逼着自己把神明拉进地狱,做和他一样的恶鬼。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周洛言也在一点点的拾掇好被敲碎的骨头,让它重新长成兽的模样。
另一边,安漠抚摸着肚子,同样一夜未眠。
他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共情了他的遭乱心绪,在他短暂浅眠之时,进入了他的梦里。
孩子是个oga,长的和周洛言一样艳丽张扬。
梦里,周洛言在厨房做早餐,他抱着孩子坐在蔷薇花园里晒太阳。
周洛言把早餐端上了餐桌,走到花园,从背后拥住了他,在他耳机亲昵的说,哥,起来,回去吃早饭了。
安漠不知怎的,鼻子狠狠一酸,看着花园里追逐着阳光的蝴蝶,落出了泪。
那是真的泪。
安漠醒来时,眼眶湿润,他心里涌出了巨大的痛苦,又无法述之于口。
他勉强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回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