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侧眸注视面前人,莫名在这时候想到了冬辰辰在电梯里,对他嘲讽的那些话。
和井兴怀同在类似处境的徐昭,闭眸扶额,无声叹了口气,平整宽阔的肩膀松懈下来,整个人窝进轮椅,收敛起一身锐气,身上的刺都软了下来,无奈又不置可否地承认一件事。
井兴怀所理想的乌托邦,并不存在。
他所幻想的乌托邦,也并不存在。
过去献给了死神,未来献给过去。
他们的明天,或许是没有明天。
“啊!”被两道齐刷刷的视线盯着洗衣服的白简,捏着衣服的手不住一滑,脚上也是一磕绊,面前的洗衣盆直接顺着水流往下,往水池的尽头一路往下去。
白简顾不得自己踉跄,赶忙伸手想去拽洗脸盆。
这可是井兴怀三千的衣服!要是没了,她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都得直接吃土了啊!
白简非常之紧张与慌乱的原因除了这个,还有就是,徐昭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得休养好久,坐吃空山。
她可不想被自己爸妈,扣一个没好好照顾徐昭的帽子。
这回儿,如此快速思忖的白简,手忙脚乱地急匆匆顺水流追向洗衣盆,手中还沾着不少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