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等到真是陈朽的声音传来时,谢竞年的眼泪终于蜿蜒着在皮肤上留下潮湿的印痕。
“朽哥——”
小动物般的哀鸣呜咽,带着哭腔的尾音在狭窄的巷子里被拉得长长的。
“我在。”
陈朽问他,怎么哭了。
谢竞年把脸埋在臂弯里,泣不成声,只有陈朽略显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散出。
陈朽说要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谢竞年通过好友申请,下一秒就接到了陈朽的电话。
“别哭,你在哪?”
陈朽那边传来杂音,大概是正在街边。他拦了出租车,又问谢竞年在哪。
谢竞年报了地址,陈朽又说:“我现在过去,等我一会儿。”
一路上陈朽都没有挂掉电话,虽然安慰人的话又冷又生硬,但谢竞年就是觉得格外安心。
陈朽走上前把蹲着的人拉起来,粗糙的指腹胡乱抹着谢竞年的泪痕:“行了,别哭了。”
谢竞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
陈朽“啧”了一声:“怎么这么爱哭。”
“我没有。”谢竞年从他怀里退出来,仍然能闻到有淡淡的烟草味儿在鼻尖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