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走到角落,拎起谢竞年倒在地上的行李箱,回头看还愣在原地的人。
“不想跟我回家?”
谢竞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陈朽正给他煮面。
陈朽问他有没有什么不吃的菜。
谢竞年违心地说他一点儿也不挑食。
“刚才问你怎么不说?”陈朽看谢竞年满脸犹豫,便把胡萝卜都夹到了自己碗里。
筷子挑起的面条又落回去,谢竞年的声音很小:“我不想你觉得我麻烦。”
陈朽却道:“你已经够麻烦了。”
“对不起。”
陈朽放下筷子侧头看他:“我让你道歉了么?”
谢竞年说没有。
“那你对不起个屁。”陈朽吃完面把碗放进水池里,路过谢竞年身边时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吃完回屋睡觉去,碗放那,不用你刷。”
趁着陈朽洗澡的功夫,谢竞年坐不住,最后还是偷偷把锅和碗刷干净了,摆放整齐,连着灶台也都擦了一遍。
做完这些,谢竞年乖乖坐在客厅里等着陈朽出来,手里捏着两百块钱。
陈朽正站在浴室门口擦头发,他看着谢竞年递过来的钱,没收:“都说了不用还。”
“那,朽哥,”谢竞年把钱攥在手心里,试探着问道,“你空出来的屋子,有没有考虑过要租出去?”
陈朽怎么会看不出他的那些弯弯路子,但也没急着拆穿他,只告诉他说暂时没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