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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 轻浮的四隅诗 870 字 2022-10-02

自打上一次后,陈朽面对谢竞年一系列的行为从没说过什么,但谢竞年总觉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谢竞年突然从心底里升起无可奈何的感觉,甚至有些慌乱。

“既然想学,就好好学。”陈朽的两条花臂搭在架子鼓上,身体前倾看着谢竞年,神色异常认真,缓缓开口道,“你要是打算玩儿半途而废那套就趁早滚蛋,懂?”

陈朽第一次对谢竞年说这样重的话,压得他浑身紧绷,不得不再三过了几遍陈朽的话才点了点头。

“行。”陈朽又靠回墙上,拿出钥匙递给谢竞年,“明天你放学顺路配两把钥匙,要是想学吉他就来这找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竞年觉得陈朽对他的态度好像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前几天陈朽带谢竞年去买了张单人床,刚好够他翻一圈儿那么大。

如今陈朽就坐在这张床上,谢竞年能明显感觉到床垫凹陷下去,连带着屋子里也着火似的升温。

“怎么没去练习室找我?”

陈朽双手向后撑在床上,脖颈仰着。他视线先是落在天花板的吊灯上,被晃了眼,又扭过头去看正写著作业半天不吭声的谢竞年。

陈朽用脚尖勾了下谢竞年的小腿,又问他,“我昨天说的话你不乐意听?”

“没有。”谢竞年终于装不下去,从数学题里脱身。自从陈朽进屋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没心思看进去一个字了。

“就是今天学校的作业太多了而已。”

紧接着是一段很长的沉默,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如果沉默能生出金子那再好不过,但现实往往只会带来缺氧一般的压迫感。

谢竞年就是那个笔都要握不住、快缺氧死掉的人。

直到陈朽走出谢竞年的房间,像是去客厅找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沓纸回来,放在谢竞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