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张a4大小的白纸,上面却用黑色的笔写满了各种数字、符号,密密麻麻的。
“周衍同怕你看不懂,特意写了份简谱。”
谢竞年没说话,单是把乐谱拿在手里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心里发颤。
“我还是昨天那句话。”陈朽站在谢竞年身前,挡住了光,投下一大片阴影拢着仰头看他的男孩儿。
“反刃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不走。”
谢竞年想,只要有陈朽和周衍同在,他哪儿都不去。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不走。
陈朽抬手摸了下谢竞年的头,出去时嘱咐道:“写完作业早点睡。”
学生们刚经历了期中考试的折磨,随后而来的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秋季运动会。
谢竞年刚经过楼梯拐角就能听见班级里传来的大呼小叫,声音久久回响在楼道里头散不开。
“同桌,你要不要报个项目?”贾飞尘拿着张报名表凑过来,在跳高那栏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说实话,谢竞年一次都没参加过运动会,这次也没什么兴趣,直接拒绝了贾飞尘要把他报上八百米跑的提议。
“别啊,咱这是最后一次运动会了吧?”
两个闹别扭的人似乎已经和好如初,庄杰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探头偷看贾飞尘报了什么项目,“等明年升高三,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对啊,等那个时候我们就得在教室学习,眼巴巴看着他们出去嗨皮!”贾飞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又悄咪咪缩回手,揉着拍得发红的手心,“不行!同桌我替你报了,就决定是八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