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出身知名美院,是挺艺术的,但他好像从来都不懂什么叫做说话的艺术。
谢竞年敷衍地点点头,并和梁源炫耀了一番他各个乐器都精通且会作词作曲的男朋友。
梁源听了一半就拒绝交流,自顾自地开始哼起了某一首歌曲的前奏。
店门上挂了一只红色丝带装饰的铃铛,据老板说是去年圣诞节挂着的装饰,后来觉得铃声清脆好听还能提示客人进门便留了下来。
随着铃声响起,门口走进来一位个子很高的男人。他穿着红黑相间的长袖运动服和短裤,拉链敞着露出里面被汗水打湿紧贴着腹肌轮廓的背心。
他梳着三七分的发型,前额刘海也湿透了,贴在了额头上。
在人迈进门的那一刻梁源就收了声,隔着几张空着的酒桌,眼神不断向人身上扫过去。
男人撩了一把刘海,长相是有些痞帅的那一挂。他眼睛寻到紧盯着他的梁源脸上,冲着人眨了下左眼。
“卧槽。”
梁源触电一般猛地扭回头,神色不自然地看着谢竞年疯狂眨眼,“你快转过来,给我洗洗眼睛。”
谢竞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
梁源说,他刚刚就是看着那男人身上穿的衣服眼熟,好像是他们学校排球队的衣服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这男的居然也是个弯的,还冲他抛媚眼——
“你刚刚好像一直在看我?”穿着运动服的男人端着两杯酒走过来。
舞台附近没有桌椅,他便随手拉了个椅子过来把酒放在上面,自己则坐在了梁源斜对面的音响上。他指了指两杯酒:“请你们的,不用客气。”
“我不喝酒。”谢竞年摆手拒绝。
梁源可不跟他客气。虽然刚刚被这人给油了一下,但不花钱的东西,不喝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