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你的衣服眼熟。”梁源说,“你是美院排球队的吗?”
“是排球队的。”男人听他这么说,笑了一下:“我叫韩策,摄影专业的。”
“你们专业期末是不是比我们还好过?拍几张照就行了吧?”梁源一脸兴致勃勃,好像刚才嫌弃他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那倒也没有这么轻松。”韩策说着,衣服兜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策哥,队长喊你回去训练。”电话那头声音很吵,排球被击打碰撞地板的声音韩策再熟悉不过。
他道:“跟他说我旷了。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儿。”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梁源大概是跟他很聊得来,演出时韩策一直坐在酒吧里等他,在结束时俩人又打了同一辆车回学校。
谢竞年向来对别人的八卦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着如果梁源真的和韩策在一起,千万别在他面前秀恩爱就好。
陈朽和谢竞年约好了时间接他下车,刚一见到陈朽那张脸谢竞年就绷不住地红了眼眶。
“这么想我?”陈朽笑了一声儿把他抱进怀里,手上动作轻巧地揉乱了他的头发。
怎么不想。他想死陈朽了。
两人刚进家门就吻在了一起,行李箱被陈朽随手扔在地板上,落地时砸出了一声闷响。
谢竞年紧紧抱着陈朽,亲的格外用力,好像要把这几个月的离别都补回来似的,给人嘴唇都磕出了血。
“疼吗?”谢竞年舌尖试探着舔了一下还在冒着血丝的伤处。
“不疼。”陈朽抱着他抵在门上,带着近乎叹息般的尾音又吻了上去。
陈朽的气息围绕着他,却少了让人熟悉的烟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