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么?”上官淩瞥了一眼上官平,“上官平素来疼爱上官溯,至于我,于他而言,仅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我暗地里为他做了不少铲除异己之事,他却半点不念我的好处,甚至打着为我向于姑娘提亲的幌子,临时与于伯伯商量能否将联姻对象改为上官溯,不过于姑娘不肯答应联姻之事,并未如了他的心愿。”
“我何处及不上上官溯?”他的口吻极其平淡,但心口却剧烈地起伏着。
白羽剑派一名弟子正在为上官平止血,上官平面色惨白,并无惊色:“纵然你在本座面前伏低做小,本座仍是认为你难当大任,但溯儿不同,他之人品胜过你。”
上官淩讥讽道:“是他之娘亲较我娘亲更会伺候你吧?不愧是勾栏院出来的贱人!”
恰是这时,一人进得大殿来,来者正是上官溯,上官溯到了上官淩身畔,小心翼翼地捏住了上官淩的一角衣袂,怯生生地道:“兄长,你无事便好。”
上官淩懒得再虚与委蛇,甩开上官溯,道:“滚远些。”
“兄长……”上官溯踉跄着后退了数步,方才站稳。
他是听闻上官平要于渡佛书院诛杀谢晏宁,急匆匆赶来帮忙的,远远的,他看见自己的兄长长身玉立于大殿中央,瞧来完好无损,登时欣喜若狂。
岂料,再近一些,他居然听见向来一派大家公子气度的兄长以讥讽的语气贬低他的母亲。
母亲确实出身于青楼,但这并非母亲自己所能选择的,他亦不认为母亲的出身见不得光。
然而,从上官淩口中说出来,母亲之出身简直是万恶不赦。
他心下不满,但还是试着亲近上官淩,上官淩之前待他不差,他何曾见过上官淩这副冷淡模样?冷淡得似乎从不识得他。
他怔怔地立于原地,然后,到了上官平身边,与白羽剑派弟子一同为上官平止血,又忽而望住了上官淩道:“娘亲并未做错什么。”
上官淩不再理会上官溯,而是问谢晏宁:“你还有何要问?”
“其二,你是否会摄魂之术?”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但为洗刷冤屈,谢晏宁必须一一问清。
上官淩颔首道:“自然会,你的左护法以及先前袭击我们之人皆是受我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