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三问:“其三,你出现于南风馆是否你自己事先安排好的?”
“凭我的修为要杀了你与陆怀鸩并不容易,可我若是能打入你们内部,便会容易许多。我一直在跟踪你们,虽然险些跟丢,但总算是晚你们两日到了北洮城。你们那时已怀疑上官平了,我于你们自然有用,且我或许能为你们作证,证明当时血洗莲花阙者并非你们,我再将自己弄伤,让自己对你们毫无杀伤力,你们便定会带上我。”上官淩叹息道,“可惜,我被你所蒙蔽,不慎失算了。你是从何时起开始怀疑我的?”
“本尊一开始便怀疑你,因为你出现得太过蹊跷,但你又的确身受重伤,所以本尊一度打消了对你的怀疑,本尊示弱要试探的不止你一人,幕后之人定会趁机取本尊的性命。”谢晏宁猜测道,“你是临时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么?恢复得这样快。”
上官淩含笑道:“我服用了‘相思骨’,你不知晓吧?‘相思骨’除了能解你修炼‘相思无益’所带来的淫性,亦能治疗身体损伤。要解淫性,只需‘相思骨’服下便可,但要治疗身体损伤便得由伤势而定,譬如我之伤势,须得五日,我入南风馆前,便服下了‘相思骨’。”
“相思骨”!
陆怀鸩冲至上官淩面前:“将余下的‘相思骨’交出来!”
上官淩得意洋洋地笑道:“我所服下的‘相思骨’乃是这世间最后一株‘相思骨’,陆怀鸩,你定要将你的好师尊看紧了,不然,他恐怕会害得不少男子沉迷于温柔乡,精尽人亡。”
此言一出,诸人哗然,纷纷看向谢晏宁。
各色的目光教陆怀鸩不悦,他当即挡于谢晏宁身前,不愿让谢晏宁被这些目光碰触。
谢晏宁安抚地轻拍了一下陆怀鸩的背脊,容色不改。
他并不接上官淩的话茬,而是道:“你在入南风馆前,便弄伤了自己,倘若那时怀鸩并未如你计划的一般去南风馆,或者并未救你,你该当如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上官淩自然想过自己许会受辱,但相较于他的野心而言,这算不得什么,待身体恢复,再行谋划便是了。
“你待自己太过心狠了。”谢晏宁望向于琬琰,“于姑娘是否有话要问?”
于琬琰逼至上官淩跟前:“是你操控唐阳曦害死了我父亲么?”
上官淩颇感遗憾地道:“谁让你父亲碍了我的路。”
他又朝着上官平笑道:“我这计策一石二鸟,既嫁祸了谢晏宁,又除去了流光斋斋主,是否值得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