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怀鸩出来后,他立刻将密道口封上了,继而带着陆怀鸩去巡视渡佛书院。
他之前仅仅在渡佛书院待了寥寥数日,便因唐阳曦失踪一事,与陆怀鸩一同离开了渡佛书院,此番再次回到渡佛书院竟教他有些想念了。
渡佛书院内目前留有一十二名重伤的正道之士,他不过是淡淡地扫过,这一十二人已变了颜色。
他懒得与他们言语,转而去了大殿,大殿内的血迹已被擦拭干净了,宝座已被扶起,但因有了缺口之故而失去了应有的气势,周遭的陈列无一完好。
他一阶一阶地踏上玉阶,坐于宝座之上,环视一周后,定于陆怀鸩面上。
他初遇陆怀鸩是在寝宫内,床笫之上,由于“相思无益”作祟,他主动亲吻了陆怀鸩。
但那时的他脑子混沌至极,根本未留下什么印象。
在他的记忆中,他初遇陆怀鸩是在这大殿内,他坐于宝座之上,而陆怀鸩则跪于玉阶之下。
今日是四月二十一,而他是一月十五日来到这个世界的,过去了短短的三月又六日,他却经历了许多,甚至还怀上了陆怀鸩的孩子。
他又从宝座之上站起身来,一阶一阶地下了玉阶,走向陆怀鸩。
陆怀鸩被谢晏宁俯视着,全然不知谢晏宁究竟意欲何为,见谢晏宁向他走来,他本能地张开了双臂。
少时,谢晏宁已到了陆怀鸩怀中,由着陆怀鸩的双手伏上了他的背脊。
他原本感慨万千,此刻却是突发奇想地咬住了陆怀鸩的耳垂道:“怀鸩,一月后,在那宝座之上抱本尊可好?”
一月后,谢晏宁便能行房事了。
陆怀鸩登地心跳失序,情不自禁地颔了颔首,又后知后觉地道:“却原来晚些时候是这个时候么?”
谢晏宁双目灼灼,凝视着陆怀鸩道:“本尊并非在轻薄你,而是在向你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