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倒是很听他的话,萧哲却不乐意了。
沈言希劈头盖脸的教育他:“你在这只会让夏篱为难,他们两个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萧哲哑言,周倾半揽着沈言希转身出了病房,回头对他嘱咐:“车上等你。”
萧哲点了点头,眼神嘲讽的看了幕云景一眼,从鼻子里冷哼出声:“议长大人,你知道小篱为什么那么怕医院,怕疼,怕针头吗?”
幕云景脸色一变,回过头去盯着他看,萧哲眼底尽显愠怒:“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来就没有真正在意过他,幕云景,你配不上夏篱!”
他说完这话,似乎一刻也不能容忍和这个冷血寡义的议长大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冷冷的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就甩袖而出。
幕云景怔了一会,感觉心脏一阵纠疼,大脑在那一刻也停止了运转,木纳的守在夏篱身边,只等他醒来把那些血淋淋的真相一点一点剖白出来,给自己判下死刑。
就这样,他一直守到天色渐黑,修长的双腿蜷曲的麻木,头一点一点的几度要直接倒下就睡。
从昨夜到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怎么合过眼,神经也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和担心之中,到了此刻,实在有些熬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篱动了动手指头,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适应着灯光的亮度,嘴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哽咽。
幕云景意识猛然惊醒,急忙抬起头看向夏篱:“小篱,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去给你喊医生。”说完,作势要起身,却被夏篱一把拉过了胳膊。
“先生,没有,不用喊……医生。”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幕云景反手握住他的指尖,凑到自己嘴边温柔的吻了吻,重新坐回他身边。
夏篱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会,说:“我渴。”
幕云景立马起身给他倒了杯白开水,自己握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给他喂水,夏篱抬头间,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各怀心事。
幕云景的眼神太悲恸隐忍,又太深情厚重,夏篱最后还是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