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燕重新发动汽车,一路顺遂地回到家。
说是家,其实是谢堂燕经常住的那套房子,一百六十平的大平层,位于东四环,距离江暖投资的办公楼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仅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方庭珩第一次来到谢堂燕的不是精装板房装修风格的住处,他坐在玄关处换上拖鞋。
谢堂燕说:“冰箱在厨房里,想吃自己拿,不过里面好像也没什么东西了。我明天让阿姨采购一些,你有想吃的就列个单子给我,冰箱门上有便签纸,笔在茶几上。”他揉揉脸颊,打个哈欠,“我洗澡去,你自个儿转转吧。”
“好。”方庭珩乖巧应下。
谢堂燕拿着睡衣踩着拖鞋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方庭珩站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果然如谢堂燕所说,冷藏区只有一盒蛋糕、五个鸡蛋、一块生姜、一根葱和两头蒜。他打开冷冻区,翻找到一袋元宵,芝麻馅的,拿出元宵,他转身端起小锅接了些水,放在灶台上,打着火。
撕开元宵的袋子,方庭珩站在原地等锅里的水沸腾。
谢堂燕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穿着舒适的棉质睡衣走出浴室,看到餐桌上摆着两碗汤圆,他的目光移到方庭珩身上,略显微妙。
方庭珩大方地说:“我不太饿,没煮太多。”
谢堂燕的睡衣是白绿配色,龟背竹的印花图案显得格外清爽,他坐到餐桌旁,拿起勺子舀起一个。热腾腾的元宵圆滚滚胖墩墩的,咬一口流出沙沙的芝麻馅,香甜可口。
“好久没做饭,应该熟了吧?”方庭珩问。
“熟了。”谢堂燕狼吞虎咽,根本顾不上说话。
等谢堂燕吃饱喝足,把元宵的汤喝干净,打了个饱隔,这才注意到方庭珩肤色的变化:“你黑了好多。”
“……”方庭珩端着碗,咬着一个元宵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索性不理没事找事的谢燕子。
“对了,你在甘北没信号吗?”谢堂燕问。
“嗯。”方庭珩发出一个单音,好不容易咽下汤圆,他仰头喝尽碗里的汤,说,“你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