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江忱予的衣袖牵了牵,用的力度像是猫咪伸出爪爪,拨动一颗毛线球。
“我错了嘛,小鱼儿。”他委屈巴巴地告饶。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又趴着往前凑了凑,鼻尖快要蹭到江忱予的袖口。
“我确实不喜欢那句诗,”他声音低低地开口,“它让我觉得,给我取名字的人并没有很爱我,我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
江忱予沉默着,微微蹙起了眉。
在那句诗说出口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微妙地察觉到了其中的违和。当时他撒了谎,用童话和临时编造的说辞哄骗了眼前人。
可谁都不是小孩子,一目了然的事实谁都掩盖不了。
他有些泄气。
“但是,我后来就只相信小鱼儿的解释了。”他又捏住袖口,略微用力扯了扯,想让人看向自己。“今天我做自我介绍,还用这句诗,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因为,这是小鱼儿教我的诗,就算不好,我也想记着。”
“另一个是因为……”
江忱予微微低着头,认真听他讲话。
朱镜辞把头侧枕在胳膊上,嘴角上翘,阳光透过窗栅栏映在他脸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琥珀色光泽,“因为我是小鱼儿一个人的魔镜呀,只有小鱼儿才能召唤我出来。”
这个人的声音不是面对他人时清清淡淡的音质了。又变成了流淌着蜜糖的,丝丝缕缕好像要透过耳朵,直讲到人心上去。
“要上课了。”江忱予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还有一会呢,”朱镜辞朝着肉松饭团努了努嘴,“刚刚的早餐是小鱼儿的追求者送的吗?”
“怎么可能?”江忱予没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引来前排几个人回头看。